记者 | 吕文琦

保底3%、超收多年历史结算利率超过5%、益率已成保险公司“余额宝”……作为保险“开门红”的过去常客，万能险一度备受追捧。险企下调

然而，账户今年以来，结算万能险的利率利率不复昔日辉煌。界面新闻梳理发现，超收不少险企已下调了万能账户产品结算利率，益率已成收益一度高达8%的过去万能险目前收益率普遍在5%以下。

与此同时，险企下调各大险企一季度的账户投资收益率均出现承压的情况。

部分万能险结算利率腰斩

万能账户是结算一种可灵活缴纳保费、可调整保险保障水平，利率兼有保障和投资功能的超收保险产品。

万能账户存在两个利率：保证利率和结算利率。目前市场上在售产品最高保证利率在3%。结算利率是保险公司根据万能账户的投资情况确定上月的实际利率，结算利率为年利率，且不低于保证利率。

保险公司的万能账户并不单独销售，而是捆绑在年金等产品上。精算视觉咨询创始人牟剑群（Alex）向界面新闻指出，这样的设计相当于公司用负利润的产品去促销利润不错的主商品。这两个产品形成了战略搭售组合。保险公司借用万能账户较高的利率演示撑起了整个产品的预期收益，还促进了主险销售。

不少万能险近期结算利率下降明显，如恒大人寿的金玉满堂一号两全保险（万能型，升级版）（2016年12月1日前生效）结算利率从2022年3月的4.8%下降至4月的2.5%。

复星保德信人寿的天天盈年金保险（万能型），结算利率从2021年9月的4.9%下降至2022年4月的3%，亦有产品的结算利率从2020年底的6%下降至目前的3%。

大型险企也下调了结算利率，如新华人寿的904 得意理财两全保险（万能型，Ⅲ）的结算利率从2022年3月的4.5%降至4月的4%。

尽管万能账户的结算利率出现下调，但依旧高于险企一季度的投资收益率。根据上市险企一季报，除没有披露外，其余四家险企的年化总投资收益率均同比下降：由去年同期的7.9%降至4.0%；由6.44%降至3.88%；由4.6%降至3.7%；由3.1%降至2.3%。

监管为万能险带上“紧箍咒”

在市场波动的环境下，万能账户的风险也受到监管关注。保险公司能否盈利取决于死差、利差和费差，当中利差即实际利率与预定利率的差异。有资深寿险业人士向界面新闻指出，一些险企为了吸引客户，会将万能险结算利率调高。但结算利率与实际经营效益紧密挂钩，长期维持高利率会导致利差损缺口越来越大，进而导致偿付能力急剧下滑。

2020年，银保监会曾约谈12家寿险公司的总经理和总精算师，指出万能险存在利差损等风险隐患，并对各公司提出了整改要求。

2021年10月，银保监会人身险部起草了《万能型人身保险管理办法（征求意见稿）》（以下简称《意见稿》）。《意见稿》提出，当万能单独账户同时满足以下条件时，当月实际结算利率应当不高于最低保证利率与当月财务投资收益率的较大者。一是月度财务投资收益率连续三个月小于实际结算利率；二是年内累计财务投资收益率连续三个月小于实际结算利率；三是特别储备余额不能弥补投资收益率与实际结算利率的年内累计差额。

值得注意的是，在《意见稿》中明确，特别储备余额是用于平滑未来的结算收益，也就是在当市场出现波动时，需要用特别储备余额稳定收益，以防万能险利率忽高忽低。

近期，银保监会也相继下发了《长期人身保险产品信息披露规则》及《人身保险销售行为管理办法》的征求意见稿，拟对万能险销售做进一步规范。未来万能账户只能使用低中两档利率演示，且中档投资回报利率将从4.5%下降到4%。同时，万能账户作为一类“相对复杂”的新型保险产品，新加入保险业的销售员不能销售，保险公司也不得捆绑销售保险产品。

在结算利率之外，万能险还有三个成本：初始费用，即每笔钱进入这个账户的管理费，多数在1%；追加费用，即单独追加钱进入这个账户的费用；支取费用：进入到万能账户的钱，如果前五年领钱，需收取1%-3%的手续费。如果万能险结算利率持续走低，考虑到资金成本，则收益的吸引力大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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